裂缝（五）（微） (第4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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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拍摄的过程漫长而煎熬。

    没有咖啡馆里谈笑风生的轻松，娄文毓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——一个冰冷、JiNg确、病态，掌控一切的导演。她指挥着乙卯的姿态，用词简洁而直接：“头低一点。”“肩膀放松，不是塌下去。”“看窗外，眼神放空，不是发呆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指偶尔还是会触碰到乙卯的皮肤，那富有侵略X的、冰凉的指尖，划过自己只被薄薄的一层皮包住的肩胛、锁骨，还有手背的伤口，带来触电般的战栗。只是这时不再是q1NgyU，而是一种被仪器触碰的生理不适。

    每一次快门的“咔嚓”声，都像一次微小的切割，剥离着她的羞耻心和最后一点尊严。娄文毓的镜头仿佛能洞穿皮r0U，直抵乙卯灵魂深处那些隐秘的角落——她的困窘、她的渴望、她强撑的清高下深藏的卑微。

    她让乙卯躺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，头顶是惨白的灯光；让她蜷缩在巨大的藤编椅子里，像一件等待被丢弃的旧物；让她背对镜头，褪下背心，露出光洁却绷紧的背脊线条……每一次要求都带着不容置疑的艺术名义，每一次乙卯的犹豫，都在娄文毓那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瓦解。

    “很好，”娄文毓看着取景器，声音听不出喜怒，“这种脆弱感……很真实。保持住。”

    真实？乙卯只觉得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，呼x1困难。这哪里是艺术？分明是JiNg神上的凌迟。

    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拆解的玩偶，每一寸都被摊开在强光下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