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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69章等价交换  (第5/14页)
书架投下的阴影里,却又被分割成两个对立面。    左面,中年男人苍劲有力的指节,划过扉页上卡尔·马克思那张虬髯浓密、目光如炬的肖像,他用指腹感受着铜版纸冰凉的质感与油墨细微的颗粒,以一种近乎亵渎的缓慢态度。    “点啊雷生?你想扶乌鸦坐稳东英个位?”    “上面等紧你交功课,你将一只癫狗放进教室?佢唔识人话嘅…为咗个女人血溅台北,你哋东英社系黑社会?定系情种出产地?”    许一声音很低,话题却单刀直入,字字讥讽,像一个个冰冷又钝重的秤砣,砸在雷耀扬心尖。    而自己仿佛是好学生做坏事,先斩后奏被训导主任点名批评,一时间,竟不知怎么反驳。    见他不语,许一又开口道,声音不高,却像生锈的钢锯在骨头上拉锯,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倒刺,刮扯皮肤:    “去年春天……”    “我记得湾仔警政大楼天台的风,卷住审讯室咖啡的酸馊味,还有烟蒂焦油味……”    “吹得人眼睛发涩。那个味道…散得好慢。”    “傻佬泰那笔账,能沉在维多利亚港海底不见天日…是看雷主席最后那点体面。”    男人刻意将「雷主席」三个字咬得清晰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又留有余地的压迫。    不是「新宏基二少」,而是,指向雷义晚年那场倾尽资源和人脉、意图为逆子洗白铺路的赎罪行动。这体面,是雷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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